※此為漫畫Axis Powers ヘタリア之衍生創作作品,
與原作或任何現實國家和人物皆無直接關聯※
土爾齊x西辣,甜蜜向,R18。
與原作或任何現實國家和人物皆無直接關聯※
土爾齊x西辣,甜蜜向,R18。
午後二時,熾熱的陽光照在璱菈島潔白的階梯狀建築上。從海格利斯.加布所在的位置往下看,整個城市就像籠罩在天堂的光暈裡一樣。
昨天、在他腳下的這個地方,可能證明這個島是亞特蘭提斯的古物、出土了。
本來想、在這裡開新的葡萄園。
雖然、很喜歡媽媽,有時候也會、有點困擾呢……
漫不經心的把羊乳酪掰成小塊放在沙拉上,海格利斯發呆似的看著遠方與自己眼睛同色的大海。
「先生、先生,」
旁邊的秘書叫了好幾次,在不見對方回神的情況下、乾脆直接把筆記型電腦的螢幕湊到海格利斯的鼻尖前。
「視訊會議的時間到了。」
「……喔。」
說好聽點是視訊會議,事實上只是環地中海國家們的閒聊。
海格利斯一邊享受他最喜歡的羊乳酪沙拉,一邊無意識的盯著螢幕。
法蘭西斯和羅維諾不知道為什麼正在爭論一些關於性伴侶排名的問題,原本打算要勸架的安東尼奧好像也快被捲進去了。
……好無聊。
乾脆找了塊大石塊舒服的靠上去,海格利斯把筆記型電腦放在膝蓋上,用手幫枕著自己大腿的貓咪梳理亂毛。
本來以為、這裡沒有網路。
但絕對、絕對不是因為這樣、才來這裡挖掘。
宙斯對厄洛斯、比較好,還是、賽姬是美女的關係……
斷斷續續的跳躍思考著各種問題,在溫暖陽光與柔和海風的包圍下、海格利斯覺得非常放鬆。
啊,希普諾斯……
『喂、臭小子,開會不是讓你睡覺吧?』
揚聲器裡忽然冒出一個有點粗嘎又有點沒禮貌的聲音;睜開不知何時已經闔起來的眼睛,看到的是螢幕上那張無比熟悉又無比厭惡的臉。
「我、我在思考、蘇格拉底的理論。」海格利斯生氣的反駁,嚇得腿上的貓跳了一下:
「快點把那張噁心的臉遮起來,大變態!」
『你說什麼?次數最多的變態小子!』
「總比、總比過度發達的汗腺好吧!」
『死小鬼,@$#%︿……』
即使兩家上司都說過要合好、即使經濟上互相依賴的程度也增加了,海格利斯依然沒辦法跟這個曾養育過他一段時日的男人好好相處。
幼稚的吵架就這樣持續了好一陣子,誰也不肯先低頭。
『啊──呀,』
在兩人剛好同時停下來喘口氣的頓點,法蘭西斯懶懶的開口:
『你們兩個互相找麻煩的態度,真像是小孩面對喜歡的人的感覺啊。真是青澀的愛
呢──』
『耶~?所以海格利斯哥哥喜歡阿迪南大哥嗎~?』
「誰、喜歡、」喜歡他啊!因為氣憤和某些不明的原因,海格利斯忽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噗哈哈哈!小菲利說得太好了!』
佔著整個螢幕裡最大視窗的那個男人突然笑了,深邃的褐綠色眼睛閃耀著惡作劇的光芒:
『喂,跟我告白的話,可以考慮跟你結婚喔。』
「神、神經……!」
神經病、誰要跟你結婚啊!
應該要這麼說。他知道。
應該要那麼說,然後乾脆把電腦砸爛。
但是、但是……
「……波瑟芬妮還是、吃了石榴子。」
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海格利斯把手放到螢幕上、將那雙令他不安的褐綠色的眼眸蓋起
來──
彷彿這樣對方就看不到自己稱不上是不悅的表情、還有(他堅持是被太陽曬的)微紅的
雙頰。
- - - -
午夜二時,新月微弱的光芒灑在入秋的伊斯坦堡上,顯得冰冷而寂靜。
剛從刮著冷冽秋風的街上回到家裡的沙迪克.阿迪南站在溫暖的壁爐前、瞇著不甚清醒的褐綠色雙眼打量蜷縮在深紅色地毯上的那團生物──
正確的說,是一個抱著一隻捲成一團的貓、自己也捲成一團的男人:海格利斯.加布。
明明今天下午才在視訊上跟自己大吵一架,現在卻毫無防備地躺在自家火爐邊呼呼大睡,沙迪克有點不習慣的感覺;畢竟依他所見、對方可是氣到像隻爭奪地盤的貓一樣,炸開了渾身上下的毛呢。
想到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沙迪克忍不住無聲的咧嘴大笑。
睡著的海格利斯彷彿對對方的嘲笑有所感應,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由背對姿勢轉而面對房子的主人。
輕緩的鼻息吹在腳上,沙迪克有些煩躁的拿出煙來、點燃之後才想起現在是齋戒月。
「嘖。」
稍微猶豫了一下,在依然沉睡的男人無意識的輕輕抓住他的腳時、沙迪克狠狠吸了一口被禁止的尼古丁。
『寬恕我吧,真主。』
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那張圓潤卻精緻漂亮的娃娃臉上移開,沙迪克心不在焉地喃喃懺悔:
『這實在是需要抽一根的場合。』
似乎是要嘲笑他薄弱的意志力,海格利斯在微微變換姿勢後、露出了一小節腰側的蜜棕色肌膚。
『噢、唯一的真主啊……』
(這實在是一場太嚴酷的試煉。)
隨意(或說慌張)的把毛毯丟在酣睡的人身上,沙迪克一邊抽煙一邊掙扎著該把人丟到冰冷的街上還是放著不管。
煙抽完的時候,他決定還是把對方抱到自己床上擺著。
好歹也養過他一段時間,萬一感冒了不就顯示我很不會養小孩?疲累的思緒隨便找了一個不是很符合邏輯的理由,沙迪克打開壁櫃翻找著多餘的床毯,決定今晚先屈就一下沒有火爐、堆滿雜物、並且曾經是僕役守夜用的外間。
把最好的房間給客人睡是我們土耳其人好客的美德;他這樣稱讚著自己,雖然心底十分清楚沒有把那傢伙趕出房間的真正理由。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沒有破損的涼被;沙迪克闔起櫃門,轉身、然後狠狠撞上一個本來不存在的障礙物。
「……沙迪克。」
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海格利斯一手揉著撞到的額頭,一手抓住房間主人的長袍下襬。「沙迪克。」
淺藍中有點綠色的眼睛帶著迷濛的淡淡水氣;沙迪克覺得自己快醉了──因為海格利斯嘴裡超重的酒味。
「你這傢伙……喝了多少raki啊?!」
把猛往自己身上倒的人半扶半抱起來、沙迪克認真的考慮著他還是把這個醉鬼扔到大街上比較好。
喝醉的海格利斯沒有回答,只是不合作的掙動著,糾纏著想把對方臉上的面具拿下來。
「沙迪克。」
不知道是誰的左腳拌到誰的右腳、等房間主人回過神時,他已經跟醉鬼一起跌在床上了。
「沙迪克。」
似乎是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海格利斯呆呆的憨笑著,像貓對主人撒嬌一樣、用臉磨蹭著身邊人的肩膀。「沙迪克。」
被迫充當醉鬼的抱枕,房間主人無奈的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
「你是跳針的唱盤嗎?笨──哇!!」
左胸突然被用力的咬了一口,沙迪克痛得大叫、反射性的往海格利斯臉上揍下去。
「嗚……」被打到床角的人有些孩子氣嘟著嘴,「沙迪、沙迪克……」
「沙迪你個大頭!白癡!!」沙迪克生氣的往對方額頭上再補一掌,脫下長袍低頭檢視胸前的瘀青;鎖骨下方出現了一圈深紅色的牙印,還有微微的血絲滲出來。
「沙迪克、沙迪克……嗯、沙迪……」
「少在那邊貓叫春,閉嘴!」
怒氣沖沖的抬頭、沙迪克本來想先痛毆那個醉鬼一頓,卻驚愕的發現對方的的確確是在「貓叫春」。
剛剛還穿得好好的長褲現在已經在小腿處縮成一團、上衣也捲起到隱約可以看見乳首的位置,海格利斯握著自己脹大的性器,求救似的唸著房間主人的名字。
「沙迪克……」沙啞的低喃著,愛琴海般的碧藍色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沙迪克,海格利斯向著他渴求的人、緩緩的伸出沾著自己前精的手。
「……」
理智崩斷的房間主人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想禱告、咒罵還是感謝真主──也許是三者都有;他用力扯住那隻濕滑的手,以唇舌愛撫那雙帶繭的漂亮手指,然後順著肌理不斷往上、戲弄似的舔吻突出的喉結。
海格利斯鼓勵似的擁住沙迪克,雙手在對方沙褐色的健壯軀體上輕輕摳抓,像是貓咪在尋求主人的憐愛一般。
順著喉嚨往下、沙迪克沒有理會那對挺立的蜜紅色乳首;用手指玩弄了一下形狀可愛的肚臍之後,帶著菸味的嘴唇含住了對方挺立的性徵。
舒服的嘆息著,在初始的安份過後、海格利斯再度開始掙扎扭動,伸手觸摸著沙迪克的下體。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沙迪克輕笑著調整姿勢,形成兩人互相愛撫對方性器的情況。
陌生又熟悉的腥鹹味道和被濕潤口腔包覆的快感,忽然令沙迪克想起十分遙遠的過去。
在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惡劣、在這個人快要成年之前,沙迪克也曾這樣、觸摸過那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情慾的青澀少年,教導他如何取悅自己。
不過、雖然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眼前這副身體卻已經從當時的纖瘦,轉變為能盡情享受歡愉的、精壯的成熟軀體。
在強壯又線條優美的小腹上狠狠咬一口,沙迪克滿意的看到一個和自己胸口上相同的、標記著所有權的齒痕。
世事幾經流轉,但那身微微泛著汗水的肌膚依然是相同的、誘人的蜜金色。
莫名感傷的心情在海格利斯的手抓住自己的臀部時稍微減退,然後在發現對方的手指在後面尋找「入口」時變成濤天怒火;沙迪克觸電似的拉開海格利斯,把那雙不安分的手拉到上方扣住,瞪著那雙看起來十分無辜的淺藍色眼睛咬牙切齒的笑道:
「想上老子?再等一百年吧!」
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海格利斯依然醉態可掬的憨笑著,沒有(或者說無力)拒絕對方探進自己身體裡的手指。
習慣追逐快感的身體很快忽略掉被擴張的痛覺、開始隨著手指的進出擺盪呻吟,「快、快點……」醉鬼急切的要求著,不知何時被放開的手在房間主人的脖子上留下難耐的爪痕。
沙迪克吃痛的悶哼一聲,將勃發的性器推入海格利斯的體內。
一邊喜悅的嗚噎著、一邊擺動精壯的腰追求更高的歡愉;笑得天真又迷濛的醉鬼像是受到香菸的味道吸引一般、舔上了房間主人的嘴唇。
「沙迪、克……喜歡……」
- - - -
他聞到了菸草、玫瑰和烘烤堅果的香味。
一種陪伴他三百多年、十分令人懷念的味道。
『唉……怎麼又哭了呢?』
高大男人嘆息著將他抱了起來,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杏仁糖。
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掙扎著不想吃下去,混著杏仁香氣的糖蜜卻擅自在嘴裡融化了。
『好吃嗎?』男人問,褐綠色的眼睛十分溫柔。
好好吃……他模糊的想著,卻只是張嘴吃掉男人遞過來的第二顆糖,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然後、安心的在男人帶著陽光與沙塵氣息的懷抱中進入夢鄉。
因為聽到鳥叫聲而睜開眼睛,出現在海格利斯眼前的是方才在夢裡出現過的男人。
「早安。」男人爽朗的向他打招呼,隱藏在面具底下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緊張。
「……早。」從床上坐起來,海格利斯發呆似的盯著自己大腿上乾涸的精液痕跡。
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場面、沙迪克尷尬的搔搔頭,跳下床隨意抓了件褲子穿起來。「你要吃什麼?」
呆呆的看著男人背上的指痕,半晌,海格利斯才低聲說道:「石榴子。」
「什麼?」沒有聽清對方的回應,沙迪克疑惑的轉身、卻被跟著下床的人撲倒在地。
「石榴子。」
以希臘人特有的和緩腔調回答著,海格利斯拿掉那張使他看不到沙迪克表情的面具,然後、滿意的張嘴啃咬沙迪克長滿短髭的顎骨。
「石榴子。」
還有、沙迪克。
(完)
*註1:宙斯答應毫無血緣關係的小愛神厄洛斯的請求,將厄洛斯的妻子賽姬由凡人變成神祇;但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月神阿特彌絲卻沒那麼好,拒絕讓她的情人安迪梅恩成為神祇。
*註2:希普諾斯是希臘神話中的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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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可以的後記:
內文一直提到的石榴子,其實是來自一個希臘神話:
諸神之王宙斯與豐收女神迪墨特爾的女兒波瑟芬妮、被冥王黑帝斯強搶到地底做妻子;由於母親迪墨特爾的憤怒和要求,宙斯命令黑帝斯必須釋放波瑟芬妮;但是黑帝斯哄騙她吃下七顆石榴子,使得她每年有七個月必須回到地底與黑帝斯一同生活。(關於石榴子的數目,也有人說是三顆、四顆或八顆。眾說紛紜。)
我小時候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波瑟芬妮會吃下去呢?因為照理來講她應該知道只要吃了陰間食物就必須留在陰間的規定吧……是被脅迫還是出於些別的呢?無論如何,我就這樣冒昧的拿來用了(汗笑)
第一次寫這種有點意味不明又有點甜的文~請大家多多指教@(_ _)@